苏亦承也已经收拾好自己,领带打了个优雅的温莎结,放下衬衫的袖子,露出商务手表和精致低调的袖扣,居家好男人不见了,又是一贯的商业精英模样。 苏简安曾经吐槽过陆薄言的房间,冰冷刻板,像收拾得规规矩矩的酒店房间。
藏着她的照片这么多年,被她发现了,他至少也表现出一点不自然来吧? 这样的亲昵在他们日常的相处里,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再寻常不过的事情,两人都不觉得有任何不妥,但在孑然一身的人看来,这简直就是在花式虐狗。
“……”呃,惹怒他的该不会就是这句吧? 是这样吗?明天真的会好吗?
还是……他对她有什么误会? 她悄无声息的握紧陆薄言的手。
洛小夕有那么一个瞬间哑然,苏亦承这个样子总让她觉得,他说的对手是秦魏还有更深层的意思。 “没错。”苏亦承说,“我不会找其他人,你也不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。我们试试。”
陆薄言睁开眼睛,别有深意的勾了勾唇角:“现在和以前不一样。” 倘若是你深深喜欢的那个人,哪怕没有这么柔|软的绸带,盒子不是这种被注册了专利的罗宾鸟蓝,盒子上面没有凸|起处理的“Tiffany&Co”的字样,你也一样会心动不已。
两道尖锐的刹车声几乎同时响起,Candy和洛小夕都因为惯性作用而差点摔倒。 另外一些人持反对意见,认为爆料人是在散布谣言,请她注意言辞,如果帖子引起了轰动的话,他是要负上刑事责任的。
一听就觉得不切实际,哪怕发生了也是一个大麻烦。 洛小夕:“……”
“你是陆太太,我的妻子,我会不会生气,你还要去问别人?”陆薄言神色紧绷,是真的有生气的迹象了。 来不及想过多,陆薄言从陡坡上滑了下去。
陆薄言听见她的呼吸声越来越绵长,知道她已经睡着了,收紧搂着她的手,也闭上了眼睛。 这几乎是在向陆薄言明示,他会从中捣乱,明摆着的挑衅。
“哦。”她云淡风轻的,“我不知道你回来没有,怕打扰到你工作。” 她很想笑,想若无其事的和陆薄言打招呼。
他像蓄势待发的猎人,缓缓靠近他早就盯上的猎物。 “……”洛小夕瞬间语塞。
陆薄言赶回来的时候,苏简安已经痛得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薄汗。 “大学毕业的时候啊。”苏简安说,“小夕说要去看王子和王妃举行婚礼的教堂是什么样的,就拉着我去了,当毕业旅行。”
这种近乎发泄的走路方式很奇怪,停下来时,积压在胸腔上的愤怒和郁闷仿佛在刚才的脚步间消散了,长长的松一口气,又是一条好汉。 苏简安用力的眨了眨眼睛,把即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逼回去,笑着说:“被打的那一下很痛,现在不痛了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记着今天陆薄言要出差,苏简安早早就醒了,陆薄言还睡得正沉。 鞋店里客人不少,苏亦承的脸色又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不好看,洛小夕也不敢跟他争了,随便他去结账,这时旁边一个女孩子过来问她:“姐姐,那个哥哥不是你男朋友吗?”
这两个字吸引了陆薄言所有的注意力。 沈越川拧开一瓶矿泉水:“简安,跟你说件事。”
一个小时后,两人洗漱好下楼,洛小夕打来电话,说她休息半天,来陪苏简安,陆薄言有事,在书房忙了一整个上午。 “小夕……”
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外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,浅金色的夕阳铺在上面,照着花圃里盛开的鲜花,风景如画。而落地窗内,颀长挺拔的男人,纤瘦漂亮的女人,他们默契的动作,偶尔的笑声,一举一动都泛着幸福的味道,莫名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。 老奶奶用当地方言说着听起来像是道谢的话,又塞给苏简安两串茶花,苏简安只拿了一串,然后往回走。
昨天的事情浮上脑海,她诧异的看着床边的陆薄言:“你不是回去了吗?怎么这么早就来了?” 苏简安没说什么,拎着小小的行李箱拾级而下,始终没有回头。